留法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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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法四十年》征文花絮五

[编者案]

这几天,《留法四十年》"求学篇"投稿文章呈井喷状态,尤其是7月31日截稿日当天,稿件如雪花般飞舞而来。在这个火热的夏天里,用"雪花"这样的比喻,可见我们是多么的开心。

《留法四十年》征文启事自5月11日发布以来,留法同学们积极投稿,每周都有新的文章送达协调组办公室。我们在《征文启事》里写道:"《留法四十年》所有的文章都没有稿费。"投稿者回复说:"要是给稿费还不写了呢!"众人拾柴火焰高,截止7月31日,已收到"求学篇"文章118篇。有些同学因文章没有完成,就把文章标题先发了过来,表示这几天就会完稿。

读着这些文章,大家似乎又回到了青春留学时光。一位编委说:"我们在记录历史,同时也在书写历史。若干年后,当后人们看到已经成为历史的今天的文字,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我们又希望后人们有什么样的感受?"

是啊,我们在记录昨天的同时,也在书写今天,畅想明天。为了《留法四十年》,30位编委全力以赴,确定主题,联系出版社,创作"发展篇",向留法同学们约稿"求学篇"……有多少个夜晚都在线上讨论,又有多少个双休日在线下相聚面议,一个个问题提出来,一个个问题去解决。从中国的上海,北京,到法国的巴黎,编委们的业余时间都献给了《留法四十年》。

众多的留法同学因为《留法四十年》聚在了一起。他们中的很多人,包括一些编委之间,毕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有的留法同学在此之前并不认识,更无任何无交集,是《留法四十年》把他们连接起来,为纪念中国开放留学四十年这个共同目标,他们聚在一起,奉献绵薄之力。

《留法四十年》自3月19日筹备以来,我们成立了"留法四十年"编委会、协调组(协调组办公室设在中国留学生博物馆)和编审部,开通了"留法四十年"微信公众号,在中国留学生博物馆官网首页开设了"留法四十年"专栏,并确定了出版社。

昨天是《留法四十年》"求学篇"的征文截稿日,原计划昨天晚上发布花絮的,但稿子一篇篇发过来,根本停不下来。考虑到在法国的部分同学,截稿时间延迟至法国时间7月31日12:00,花絮也推迟至今天发布。

接下来的日子里,编审部将对所有的文章进行分类整理编辑,编委们的"发展篇"文章将陆续完成,设计专业相关的留法同学将义务进行封面设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征文截稿了,但我们记录留法历史的行动并没有结束。《留法四十年》只是中法留学文化系列丛书的首卷,我们真诚地希望,部分没有来得及投稿的留法同学,继续书写你的留法故事。我们将收存你们的文章,为系列丛书的第二卷、第三卷……做准备。

让我们共同期待,2018年第一季度,《留法四十年》揭开红盖头的那一天。

 

我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所谓的"海归"要想在祖国有所作为,你若不积极地适应这个现实,你只能出局"独乐",你若要参与"众乐",那么,你就必须以合作的心态,促使自己"进化"成为适应这个国家发展节奏的族群。随着自己遭遇与应对的困惑以及前所未有的问题越来越多,你不自觉得发现自己在同步地发生着变化。

——《在巴黎,练就一双"好色"之眼》 作者:宋建明

 

我的导师说,他们家与中国特别是广州很有缘分,他的曾祖父曾经是19世纪中叶担任法国驻广州总领事馆的秘书达15载之久,由于当时只有总领事是公务员,其他人员都是聘任的而且薪水不高,总领事允许他们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同时,可做些生意以维持生计。我导师的曾祖父在法国巴黎找到经销商,从中国运送陶瓷等中国特色商品到法国销售,积赚的钱在靠近瑞士Jura他的家乡建起了一栋三层别墅。1999年10月受国家公派到法国Agro-Montpellier(更名后我的母校)高访半年的回国前夕,我到导师的家乡见到了住在该乡村别墅的退休导师和师母,他们跟我谈起这房子的建造历史,并说原来全屋家具都是来自中国的,后来其曾祖父因缺钱而卖掉了中国家具,我只见到剩下的一些中国木制小用具和一个写着Ambassade de France à Canton的箱子。

——《异国他乡求学的关爱》 作者:洪添胜

 

现在的我还在巴黎生活,每天坐地铁已经不觉得他又旧又脏了。享受着巴黎金色的夏天,在灰色的冬天去白皑皑的雪山,和爱抱怨的法国人一样抱怨地铁罢工,天气不好。也会和中国朋友一起抱怨好吃懒做的法国人。

——《留法15年》 作者:许钶

 

进到懿德楼,两个可爱的卡通人物笨猪(bonjour)和傻驴(salut)迎接着大家,这也是组委会的一番苦心。来参会者每人都有一本内容珍贵的纪念册和一头可爱的傻驴吉祥物。随着嘉宾和校友的陆续到场,懿德楼的红毯上,惊喜地欢呼,激动地拥抱,唏嘘地感慨,此起彼伏。当我们当年的老校长92岁的王振义院士进来时,大家一阵欢呼,立刻把他团团围住,争先恐后与其合影留念。岁月好像忘记了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身板依然那么挺拔,思维依然那么敏捷,记忆依然那么清晰,他甚至还叫得出我们中大多数人的名字。三十多年前他给我们上课时仿佛就是眼前这个模样,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并未增添多少岁月的痕迹。他笑说自己身上都是人造的零件,所以不会老。

——《从黄浦江到塞纳河,从塞纳河到黄浦江》 作者:徐晓雁

 

俗话说: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伩然!正当我靠着马埃教授这棵"大树"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同时,以后的"逆境"也慢慢随之临近了。法国知名教授,研究员的退休年龄是68岁。不论先前怎么有名望,有贡献均无例外。发现爱滋病毒并获诺贝尔医学奖的Montagne教授退休后不得已前往美国纽约重建研究所就是个典型例子。1990年马埃教授年满68岁。由于他的世界知名度退休前每年都收到数千万法朗的捐赠,交克罗德贝尔纳医学基金会管理。他退休后计划继续进行研究和治疗病人。于是他和基金会打开了官司爭夺约8千万法朗的基金。一場旷日时久的诉讼就开始了。

——《我在巴黎打官司》 作者:刘旭辉

 

80年代末,法国的商学院也是刚刚开始走向国际化,每年招收的外国学生比例很小,尤其是亚裔学生屈指可数,中国学生仅1-2名。法国学生普遍对中国不了解,对中国文化很好奇。第二学年,我们已经完全融入HEC的环境,在学习上游刃有余,也结交了不少朋友。我们开始利用学校的开放日活动和朋友圈,来向法国学生传递中国的改革开放进展,介绍中国文化。记得每年的校园美食节,我们和亚裔同学掌管的摊位是最受欢迎的,准备的小吃几乎在瞬间一抢而空。

——《结缘HEC》 作者:薛金华

 

离开他们半年后,一次路过想起顺便看望一下。开门已是新保姆。当老太太见到我,欣喜地拉着我不放手,一遍一遍地说:"你是好人,我认识你,先生",看来她留下好的记忆,却失去眼前的判断。新保姆说她住在这里全天候照顾老人不用别人了,主人省了不少钱,她也方便。她已经卖掉自己的房子,以这里为家。说着转身搂着老太太亲亲热热地说"是吧奶奶,我和你一起高兴吧?"但是我分明看到老太太流露出害怕、惊慌失措的眼神"我听话,我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照做。"看来她痴呆越来越重了。告别时,老太太拉着我不撒手,只是一遍遍念叨"你是好人"。她那恐惧、可怜无助的眼神差点把我眼泪招出来,我赶紧离开再也没回去过,心里发誓将来绝不会让我的父母过这种生活。

——《Fille au pair 的体验》 作者:黄维义

 

另一件对我比较冲击大的是买粮食类产品不要粮票。我们从小是在配额卷里长大的。对我印象最深的是粮票。没粮票就没饭吃。再多钱也没用。有粮票还可以换钱。记得在大学第一学期时,还有农村妇女拿鸡蛋来和大学生换粮票。小时候问父母,为什么有了钱还要粮票才能买米。回答是,要没了配额卷的限制,有人会化钱把米存起来,其他人不就没饭吃了吗?买粮要粮票已是公理。所以第一次上超市去买吃的时,只要钱,拿了米就走,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不可思议。难道法国人不知道囤积居奇吗?米面不会卖光的吗?这个冲击可以比较毛主席逝世对我的冲击:神仙也会逝世?(毛主席万寿无疆当时对我来说也是公理)。可见,在信息闭塞的情况下,短期内就可以形成巨大的文化差异。

——《回忆最初出国点滴》 作者:唐晓鸣

 

反观中国,早在八十年代初就在陕西杨陵建立了一座农科城,从时间上与法国相比并不算晚。该农科城内聚集着西北农业大学,西北林业大学,中国科学院水土保持研究所,西北植物研究所,陕西省农业科学研究院等十几家农业教学与科研单位,不可谓实力不雄厚。但是在实际上,各单位之间关系松散,并无紧密联系。重复上项目,重复建实验室,仅仅对小麦条锈病这一课题就有数家在同时搞。不仅浪费人力物力,而且互相扯皮,互相拖后腿。而所谓的农业科研中心,原本是起协调作用,管理作用,但事实上只是一个架子而已。当地政府既不参与也没有能力参与其中的管理,因而该农科城空担了一个虚名。

——《中法农业科技教育研讨会》 作者:王鸣

 

对于科研最初的印象,来自于本科时期的生物实验课,当自己第一次操起移液枪的时候感觉特别神奇,心中从此种下了一颗种子。来到法国的第二个学期,正好有老师发布科研小课题,项目看上去非常有趣,我毅然决然地报名了。当我第一次在老师的指导下用颤抖的手从鸡蛋孵化出的胚胎里提取样本用来培养的时候,当我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扫描电子显微镜的时候,当我第一次做那些之前只在课本里读到的实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种被点亮的感觉。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并且愿意为此付出的。

——《逐梦法兰西:写在前行的路上》 作者:罗譞

 

这时就接近十二点了,他让我们去吃饭,然后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回来。临出门前告诉我们,这里没有大学餐厅,但是有大学咖啡厅。里面卖的东西比外面的要便宜些。于是半个小时后,我跟卫斯理各自买了根法棍三明治漫无目的的逛到先贤祠门口的广场上,然后像其他法国大学生一样席地而坐,边聊边啃着面包。在死人墓地旁吃午饭,也是第一次。我们交流着第一天实习的感受,不知不觉工作时间就到了。

——《巴黎高科的福德雷克先生》 作者:胡立立

 

2004年10月5日一大早,我先去市区的超市买了20块肉饼,化冻后加入了生抽、老抽、黄酒、五香粉等调料作为馄饨馅,再去华人超市买了600张馄饨皮。由于当年整个学校只有3位中国学生,而当天晚上有100名外国同学要学包馄饨。我就打电话约了里尔第一大学认识的几位中国同学来帮忙,中国朋友们都非常支持我的活动,纷纷抱着自己家的电饭煲前来参加活动(因为我们要把馄饨煮熟给参加活动的同学们品尝)。

——《我与中法文化交流年》 作者:周戎

 

当时的国内有了八五美术新潮,刚出校门的年轻艺术家们对西方的各种主义和流派不仅趋之若鹜,更是囫囵吞枣。三十年过去了,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种国门打开后的过敏性反应,当年那些以解构和反讽为主题的行为艺术早已销声匿迹,而前辈画家带来的法国写实绘画影响至今仍在,甚至还有不少画家认为,当初被西方扔掉的古典写实传统,如今被国人继承了过来,这是值得骄傲的地方。

——《忆法兰西之魅》作者:包林

 

我们化学类的30多位同学被安排到Besaçon继续法语培训。分了两个班,我们班的负责老师是Paul Henri Schmitt,另一个班的负责老师叫Claude,姓什么不记得了。平时还有一些在大学教化学的老师来给我们上课。记得有一次,老师给我们看了一部法国电影"L'homme qui aimait les femmes",其中有不少床戏。我们以前在国内从来没有见过,看得面红耳赤,好不尴尬。9月份开学,同学们就"劳燕分飞",到法国各地的大学实验室攻读博士学位去了。

——《做好中法科技合作的桥梁》作者:李速明

 

好酒、好茶,都可以久存,不知不觉中就存进了很多故事。法国人说,品酒是一次穿越时空的旅行,而这样旅行的代价只是几滴酒。我要说品茶也是一次穿越时空的旅行,而这样旅行的代价只是几口茶。当我们品尝一杯酒或一杯茶时,想想那个年份发生的事,聊聊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我们就在进行一次穿越时空的旅行。

——《穿越时空的旅行》 作者:李斌

 

巴黎的学生食堂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学生食堂,国家补贴学生餐费,只要十法郎就可以吃上一顿,而同样的饮食,教师则要付三十法郎。所以每日学生食堂的午餐也是我们了解法国美食的窗口,就像现在提起上海人的经典美食红烧大排,外地人是无法了解的,因为这个食物除了老上海的弄堂小食店,其它饭点是难见踪影的,而我们在上海读过大学吃过单位食堂的人,对于红烧大排都有一份浓浓的情节,在那个食物定量供应的年代,能够在食堂打到一份红烧大排,吃上一整块厚实的肉,是多么幸福啊。

——《巴黎美食随笔》作者:徐荻

 

塞纳河畔,微风拂面,飘行万里,学子梦圆。
埃菲塔顶,晴空望穿,立志兴国,"锦衣"乡还。
香榭小店,咖啡香漫,想念家人,她也挂念。
凯旋门前,合影留念,同窗好友,情浓思恋。

——《巴黎记忆》 作者:刘清亮

 

当年刚刚恢复正常教学的清华校园里学生住在八个人一间的宿舍。要去图书馆学习你需要早上七点就去"占座位"。图书馆里很难借到任何有价值的参考书。而我们到达贡比涅的那天,我们走进铺着白色地板,配着白色傢俱的单身宿舍。书桌上摆放着一束鲜花。对我们这群年轻人,那一束鲜花应该是我们平生第一次收到的鲜花。语言教室里有每人一台的录音机。老师可以通过他的耳机纠正我们的发音。也许是我们没有经验,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年轻的贡比涅大学与清华北大名声上的区别。至少在一九七九年,贡比涅大学给我们提供了比清华北大更优越学习环境。小城贡比涅和它年轻的大学把我们的到来视为对它们的重要性的承认。而它们给予我们的是超越一般大学城对留学生的关怀。

——《贡比涅的记忆》 作者:王春鸣

 

2009年10月,我随同学一路踏上F国的领土,第二天早晨6点到达F国CDG机场,天未亮,机场的灯光很暗,呼咧的寒风,第一感觉就是冷。随后有机场的巴士来接我们,后来在到克莱蒙费朗的中途,司机停车休息,我们到路边的超市购物,第一次遇到的是家乐福,当时我遇到了一对中年夫妇,我问这里有没有达能的饼干,他们很和蔼地给我解释,达能在F国主要生产奶制品,好像没有生产饼干,后来我又问,购物需付小费吗,他们笑着说,小费一般只在餐馆里。

——《我的求学日志》作者:林湘坪

 

我是极喜欢吃藕的,凉拌、炒片,煨汤……怎么做都爱吃。初来法国时,藕是我最馋的怀乡菜之一,好在最近几年巴黎的中国超市有空运来的藕卖了。可想而知法国人不吃藕,超市里从没见过莲藕,田野里也没见过荷叶。偶尔可以在水塘里看见睡莲,但,那叶那花和荷叶莲花相比,就好比村姑和仙子,相互的距离远不是水晶鞋可以拉近的。即使莫奈花园里的睡莲让他的画作无与伦比,那也只是人们对艺术的仰望。如果莫奈见了荷花,或许就没有睡莲的什么事了。不过也未必,睡莲和荷花不在一个阶级,那么画她们的画笔也该是处于不同的境界了。

——《流动的盛宴 永恒的鲜活》作者:唐晓

 

这里是欧罗巴的心脏
舒缓的跳动却不能掩饰
不断的鲜血
使它一直充满活力
它的细胞容不下一点肮脏
宁愿牺牲自己
我听得见雄壮的马赛曲
在风中 和英雄的传说

——《旅行》作者:张佳林

 

值得称道的是法国人的秩序,当时很多法国人正在往车厢内部走,看到我俩在大呼小叫,知道发生了事情,所有的人立刻停下脚步静止在原地。车厢外的工作人员是一个穿着亮黄色制服留着牙买加发型的黑人,他向车头做了一个双臂交叉的姿势,可能是示意司机不要开车。但当时我已经慌张的忘记如何讲法语,也许是接机的朋友喊出了最关键的两个法语单词词——sac vert(绿色的包),因为片刻后我便看到车厢内远处的一双手把我的绿色背包高举过众人头顶,然后一双又一双手就这样把我的宝贵的背包稳稳的传递到了我面前,我激动的涕泪横流,一边说着merci,一边对着周围所有的人一顿鞠躬。最后我和朋友回到地铁闸机口,被我们情急之下直接撇在一边的两个大行李箱也依然幸运的留在原地。如释重负后,朋友大笑着告诉我,当时我大喊大叫的全都是英语,没有一个是法语单词,听后我也对自己的第一反应很汗颜,大概是因为英语始终是第一外语的原因吧,所以应急情况下自己第一反应依旧是英语。

——《留法奇闻异事》作者:姜璐

 

班上同学中,我们几个外国学生之间更亲近些。特别是那个黑人同学,个子不高,皮肤黑的流油,但两只眼睛特别有精神,经常呲着白牙乐哈哈,虽然晚上还兼职赚钱,但从不疲倦。由于他本科在法国读了好几年,所以啥事都懂,对我也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很够哥儿们。有一次我、他和黎巴嫩的女同学三人一起并排走路去学校,我无意中将右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结果他全身僵直的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双手卡住我的胳膊,硬拉到了黎巴嫩女孩的肩膀上,告诉我说"应该这样做",三人随即大笑…。

——《三十年弹指一瞬间》作者:卢运海

 

忘不了在法国的小伙伴们。与法国人讨论中法的文化差异,与越南人讨论中国的美食,与美国人讨论好莱坞的电影,与阿塞拜疆人讨论中国的功夫,与我们的华人小伙伴们切磋厨艺。在国外留学,除了学好自己的专业知识外,大家往往都会烧一手好菜。我们华人小伙伴们周末或聚在一起,品着天南海北的菜,聊着各式各样的法国见闻;或背着包穷游欧洲。

——《巴黎,我的第二故乡》作者:张金勇

 

大约20年前一个秋日的下午,我独自在巴黎第五区的一条小街漫步,偶尔经过了笛卡尔的故居,门前的墙上钉着一块纪念牌,上面摘录了1648年,笛卡尔写给波西米亚公主信中的一句话。在此,我愿意引用它,以分享同他一样的情感,这句话是这样说的:"我活得很自如,一只脚踏在一个国家,另一只脚踏在另一个国家。我发现我的生活状态很幸福,因为这是一种自由的状态"。

——《2011年6月15日在法国文化骑士勋章颁授仪式的答辞》作者:刘昶

 

当我把两张照片放在一起时,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自问同样是矿工,中国的经济发展了,难道现在21世纪的中国矿工怎么还比不上19世纪的矿工的生活条件?作为一个在法国学习景观设计的中国人,我能做些什么?就是带着这样非常简单而几乎不假思索的原始动力,选择法国老矿业城市改造作为毕业设计的主题,并在三年后申请国家研究项目资金开始了塞纳河谷工业基地景观治理博士研究,非常幸运的被诺曼底国局同时聘为研究员。

——《感恩西行路,报答引路人》作者:朱红

 

得益于我在上海法语培训中心学习的成果,我的法语听说可以基本胜任日常门诊学习、病房查房、专科影像学的检查,和下手术室之外,还替导师承担了临床科研病例的收集。而学习之余,导师还在夜晚和周末将他办公室借给我,并且布置了很多业务学习的功课和学习资料。一个月之后,导师觉得我的法语不但可以胜任临床工作,同样也能够参加巴黎的集中授课。

——《浓浓中法情,拳拳爱国心》作者:王振宜

 

在UTC学习期间,我们还发展了一位桥牌新搭档"陈老弟"(抱歉,具体名字想不起来了)。陈老弟原来是"拱猪"高手,对桥牌一无所知。刘泽孺、陈老弟和我同住在一个公寓里,我们发明了"三人桥牌",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打到半夜才睡觉。这段时间里,刘泽孺和我对陈老弟展开了全方位辅导,涉及多种叫牌(自然、精确、大梅花.....)、配合默契、攻防技巧、算点、罚分等各个方面。经过近三个月的"摸爬滚打",陈老弟基本入了"桥牌道",但由于临场实战经验欠缺,各方面技能还不够熟练。

——《巴黎桥牌轶事》作者:倪金刚

 

就是这样,从钟山麓下涩涩奔帝都,茫茫人海幸幸逢众生,到飞花都,索存创,游时空,我与当年素不相识的青葱同胞一起,在洋人的家园里目睹了道道亮丽的风景,任由它们参差不齐,领略了个个独立人生的曼妙,尽管每每贫富悬殊。但我庆幸最终还是悟到了缤纷世界里的素与简 : 热爱,专注,投入,奉献,内心的收获……轻轻地来,悄悄的去,永远的禅福。

——《缤纷的世界 素简的心》作者:赵思慧

 

这一年,我在普瓦捷,本科毕业后申请去了巴黎的学校,巴黎的生活工作节凑真的有快了十几倍,各大公司企业,各种风景名胜,世界美食,大型展览活动也多了几十倍,每天将近两个小时的地铁出行也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管是时尚优雅的大牌还是褴褛污秽的流浪者,蓝天光影与拥挤嘈杂都属于这个城市,她包容你挥霍青春也欣赏你浇灌以汗水。

——《三个花园》作者:吕隽超

 

那次之后,蓬皮杜的图书馆就成了我无处安身时的去所。习惯性地上二楼,在经济类书架对面,找一个靠窗的坐位安置下来。按着教授们开的书单,将那些砖头搬来,码在我的书桌上,一切就绪,坐下来开始做事。我是说做亊,不是学习。因为很多事和学习无关。诸如透过玻璃去端祥对面建筑阳台上的植物在风里摇曳的姿态;诸如给远方的朋友写一封短信;诸如埋头在双臂之间,让眼泪静静地流出;诸如信手翻一本连环画或是时尚杂志.....

——《地老鼠手记》作者:紫木

 

我妈戴着老花镜望闻问切后,对乘务长说:她判断这位大哥患的是泌尿系统结石合并感染、高血压,尽管他病重,高烧近40度,血压近200,心跳很快,...... 但是如果飞机上的备用药箱内有适应的药服用,她认为:他的病情可以得到暂时缓解,飞机直飞北京期间,这位患者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飞机不需要为此中途迫降。随后妈妈从法航的备用药箱里找到了解除平滑肌痉挛的药Spasfon ;抗菌素;退烧药 ... 给病人服用,并观察他用药后的病情变化,那位法国护士积极配合妈妈,测量病人血压等动态变化....。病人服用妈妈给予的药后,腹痛得到了缓解,血压逐渐恢复正常,体温也逐渐接近38度左右,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一路病情比较稳定...。事实最终证明:妈妈对这个病人的诊断是正确的,治疗用药也是正确有效的。

——《说说我的老妈张三明》作者:李炜

 

在Internat呆了3年,随着外国学生的增多,特别是北非国家学生的涌入,Internat逐渐为这些学生们占据,环境逐步变得不那么和谐。由于工作的换动和家人的到来,我也离开了医院Internat,开始自己租房居住。90年代后期,因为法国经济不景气,医院逐步缩减了对Internat的补贴乃至关闭Internat,所有住院医师都和其他职工一样打卡吃饭,使公立医院Internat真正成为了历史。

——《法国医院Internat趣事》作者:熊利华

 

上海人多从小就有接触到法国影响的机会。住在老城厢,耳闻目染不少法国东西,如红房子法餐馆,沿街的法国梧桐林荫道,租界里的法式建筑弄堂...而小时影院里不时播放的知名法国电影,如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等,让法国元素似乎印在上海人的血液里,有一种亲切感。除此以外,当然还有我们在学马克思主义过程中知道的巴黎公社的故事;在学习近代史中知道法国著名作家雨果对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愤怒批评,让法国变成了自由民主和浪漫情怀的代名词。让人心好奇之,心向往之。

——《感受法语的美丽和魅力》作者:邢国栋

 

回想起这段留学的过程, 让我感触良多。 这段艰苦的留学经历也让我收获很多。 首先, 我更懂得了生活是一种选择。 自费留学的历程就是各种选择的交织: 是继续留在充满新的机会改革开放前沿的广州, 还是去追逐自己的留学之梦? 是继续大学时期当科学家的梦想, 还是听从自己内心的变化? 是继续打工赚钱, 还是回去学习?…… 在每一个过程中,都面临着选择, 有时不一定都是好的选择, 但选定了就需要走下去, 把经历变成一种财富。 其次, 我在中餐馆打工的经历对我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我体会到了普通体力工作的辛苦, 也更加了解到部分在法华侨的生活。 由于这个经历, 虽然它时间不长, 我更能理解留学人员之外的另外的华侨群体。

——《我的自费留学之路》作者:罗小平

 

博士毕业以后,我去了当时法国最大的一个医药化学公司法国罗纳普朗克(RHONE-POULENC)公司(当时的世界500强公司)做工程师,负责中国区域造纸化学品的推广与应用。十年在法国造纸化学品事业部的工作经历,是我人生中又一段非常宝贵的财富,并注定了之后我与中国造纸行业的不解之缘。这期间,让我有机会深度地接触和比较国内外的纸厂,了解他们的技术水平差距。这种差距,不仅仅体现在造纸装备的规模与自动化程度上,在造纸化学品品牌的选择上也非常明显。当时中国纸厂用的造纸化学品都以进口产品为主,纸厂能选择的供应商很少而且采购成本很高。在与国内纸厂多次的接触过程中,我深深体会到了中国造纸企业对于技术与知识的迫切渴望,以及对于造纸化学品供应商选择面过于狭窄的无奈。

——《感恩与收获》作者:施晓旦

 

我们真正感觉自己'打败'他们是早餐。早餐我们准备了多国食品与点心:中国糯米糍与豆沙酥、西班牙、意大利、巴西和法国等。量足品种多,我们在每个食物的餐盘上都插上了小国旗,充分体现了我们社团的特性。同学们吃完赞不绝口,很快就直接被征服了。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与其他的国家的社团联合组织了不少活动。和中国社组织了教做饺子和日本社组织教做寿司。

——《大学里的社团体验》作者:郑伯乐

 

当时刚刚到法国,还不能用法语表达所有的行为和思想,动词变位还不流利,当时我理应也必须浸泡在全法文的环境中。但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对母语中文特别的依赖,中文变得特别亲切,耳朵也变得特别灵明去分辨中文。我能在有呼啸而过的地铁站台上清晰地分辨出有中国人从地铁上下来。亲切的母语让我有种冲动寻找一切机会甚至于和陌生人讲中文,但是现实告诉我虽然我还是个20岁不到的女孩,但是很多人还是即使是异地逢乡音,还是会拒绝与陌生人讲话。所以每周去一次中国领事馆教育处成为我聆听乡音聊以安慰的唯一办法。

——《我的奇迹般的留学经历》作者:姜玮华

 

回到北京,他觉得在这里发展障碍重重:恢复中国护照花了一年多时间,在各种机构中一个章一个章地慢慢盖下来;现在为了法国文凭学历的认证,又陷于国内官僚机构的拉锯战中,拖了一年还没做好,说起来又是另一个长故事。所以现在他还是两边飞着,不急不忙,归国的路,似乎还在途中。

——《"叛逃"法国30年》作者:刘惠芬

 

十年里,我经历了不同文化在心灵中的碰撞,懂得了包容,懂得了责任;十年里,我从一个带着无限梦想的归国留学生变成了一个埋头苦干的实践者;十年里,我体会到为国奋斗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更需要毅力,却要不得一蹴而就,因为这是一个永恒的事业,只有把自己的理想和信念融汇到国家的长远规划中,那么留学报国的人生才更有意义。

——《从巴黎的鳞爪到大连的港湾》作者:蔡明巍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几十亿,大多听说过巴黎,但未曾去看一眼。有些是根本不想,如弘一大师(李叔同也许曾想过),或者去冈仁波齐转山的藏民。我爬过香山景山,数次,从未想过登埃菲尔塔。此番去巴黎,自然在懵懂中。途中停沙迦(距迪拜不到二十公里)。一路十七个小时里,想的多的,还是家和家里的妻。

——《法国卅年忆旧》作者:林平

 

当时我们发现,大部分来欧洲传授武术的中国师傅,或因语言障碍, 或因组织问题,很多被当地习练者掌控着教学内容和进度, 无法将真正的武术文化传给欧洲学员。为此,新成立的协会章程开宗明义地确定尊重中国师傅传统的教学方式,遵从梅花桩文化和传承等等。梅花桩先师提倡 "以武开路, 以文教人"。我父亲也常常告诫 : 梅花桩不仅具有强身健体和技击制敌的功能,还集佛道儒三家精义, 采周易和兵法神奇妙用,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块瑰宝,时刻不能忘记。正是按照这样的祖训和传统,我们开始了新的征程,通过武术传播来构建中法文化交流的桥梁。

——《梅花香飘法兰西》作者:燕雁 任军民